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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天下没有破不了的案子，只有破不了案子的人。」

李禄接到我的通知，不及半小时便赶到现场，亲自作笔录。

除了我和扬晨风的供词，我外婆也站出来说：「我每天三点起床，袂去菜园之前，总是习惯来看阮青仔。看伊甲阿风倒底膨椅，我就去拿两条凉被甲怹盖，免得感冒。」

凉被确实在沙发上，当然是我后来布置的，为了配合作伪证。妙的是，黄柳妹说的话，全镇没有人会怀疑。因为她不是政客，也不是律师或艺人，当然也不隶属爱国学生会会员。她只是个很平凡的人，平凡到微不足道，放什么屁也没人会在意。纵使我知道，黄柳妹有时阵嘛ㄟ练肖话，脸不红气不喘，让人难辨真伪，不愧为我师父。

「一切等法医验明死因。」李禄很笃定说：「阿青！恁拢有不在场证明，免担心，无代志啦！依我多年经验，啤酒罐里面绝对有鬼。有人冲坑，这点，恁爱卡小心咧。我强烈怀疑，这班人和跑去检举的人可能同伙，我们都觉得是姓江的在「扁鬼」。」

这阵子，因为有人检举，警察不方便再轮流来青石湖坐镇。

杜天豪要忙的事变多，功能更形重要。对我而言，他具备的专业就是宝藏。

一切是偶然，或许也是注定。

钓场开始营业，我急欲寻找一名二当家。监於信洋的黑道背景，辅佐的人，我希望具有军警背景。但囿於职务不高尚，吸引不了刚除役的军官。退休的军警，经历无可挑剔，只是年纪和体力，我不得不考虑。正在发愁，李禄推荐杜天豪，一名职业军人，本有机会坐上某战情处处长宝座，却在紧要关头冒出黑函。经过调查，杜天豪跟处长擦身而过，最后还被开除军籍，连工作都不保，日子过得很不如意。李禄问我敢不敢用，分明激将，只为帮朋友谋得一职。但我坚持要真相，杜天豪为何被开除？

最后，一切非关贪渎，纯因触犯军中容不得的事。

自然启发我的联想，李禄和杜天豪的关系。

进一步促成，让我见识了，李禄养在裤裆里的鸟儿，名符其实的大鵰。

杜天豪绝对没有大鵰，虽然没看过，我也敢挂保证，单从外观便可判断。跟男人的身高完全没关系，古人看鼻子也只对一半，基本上和遗传挂勾。全拜黄玉兰呷饱太闲，提供多年观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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